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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語花來到研究所時發現到處是一片混亂,所有的研究人員都東奔西跑著。
「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?」
「如果你不會突然抓狂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。」
把頭髮分成兩條辮子在頭上紮成兩個包包,女人盯著螢幕紀錄讀數,這是研究所的機械部主任霍秀秀。
「我甚麼時候突然抓狂過?」
「最近,你就像是個經期躁鬱症的女人,上一次我見到你這樣是你的博士論文第五次被教授打槍的時候…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…」
「快告訴我到底發生甚麼事,我不會衝你發脾氣的。」
「某個人把人造子宮的溫度升的過高,導致我們損失了六成的實驗體,然後倖存的或多或少出現了一些…」
「王盟!我要殺了你!」
這不能完全算是王盟一個人的錯,儘管他已經犯下了不少。
在凌晨四點,實驗進行到最後一階段,胎兒已經長到莫約原生孕期的九個月大。
雖然經歷一整晚的監看,王盟斷斷續續的注入了非預定分量的物質,但一切還算是穩定。
再一次的,王盟打起了盹,但不同的是喝的微醺的胖子忘記拿公寓鑰匙折回了研究所。
看見王盟迷迷糊糊的,胖子起了捉弄的念頭。
「王盟阿!!!!」
王盟被嚇得跳起來,手肘撞上放在一旁的咖啡,馬克杯撞歪了控制桿之後華麗的在機器上撒了一陣棕色的雨。
「胖爺,你趕著投胎阿!老嚇我,很好玩是不?」
研究所裡的人輩分都比他大,他也只能嘟嚷著,趕緊把控制桿條回原位、清理殘局。
但他沒有注意到讀數並沒有恢復正常…自顧自地清理起打翻的咖啡。
所以等到警報器響起,而他驚覺大事不妙就為時已晚。
**********
張起靈坐在玻璃窗前看著解語花指揮眾人,他的視線慢慢的、慢慢地移往天花板。
下一次大概要叫解語花自己顧著吧…
開始在腦中思考新的基因實驗,就在快要魂遊物外的時候…
「痛…痛痛…」
渾身被燙的紅腫的小孩,看上去大概5個月大,抽抽噎噎的哭著,已經會說話了。
「好了,手給我,要擦藥喔。」
醫護員霍玲被叫來支援,漫不經心地拿起消毒水就倒在燙傷的部位,幼小的孩子掙不開手只能用力哭號著。
整個醫護室裡充斥著類似的聲音,這個哭、那個尖叫、地上打滾的,亂得像菜市場一樣。
那個正在做清瘡處理的孩子很無助,四下張望不到能夠求助的對象,抬起頭,看見穿著白袍的男人獨自坐在外頭。
他竟然朝他伸出了手,眼眶裡滿是淚水。
「痛!抱抱!抱…」
『起靈…你抱抱我…我好害怕…』
吳邪手上拿著安樂死藥劑,正要注射,卻突然朝他伸出手…
「…!」
「DR.張…」
他衝進去了,抱起那個不停哭喊的孩子,緊緊的抱在懷裡,也不管是否弄痛了他。
「吳邪,我在,我在這裡。」
「哇啊啊啊啊,痛!痛痛!」
「DR.張,請你不要這樣,他會…細菌感染的。」
只一眼,霍玲就噤聲了,像是深海水壓般的氣場冷冷地捶到她身上。
平常盡管十分的淡漠不理人,張起靈也從未帶給眾人這種噬人似的壓迫感。
一下子,整個空間的聲音都被他那一眼狠狠地擠了出去,連不懂事的孩子們都感到畏懼。
「張…張起靈,不要這樣…他跟吳邪…一點都…不像啊…」
解語花走上前去,這樣可怕的氣氛之下,唯有他還找的到自己的舌頭。
他不發一語,只隨意用實驗袍包住了嬰孩。
「不、你不可以…」
「讓開。」
解語花僵在那裏,無法動彈,男人繞過他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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